2015年5月27日 星期三

王安石與尤努斯

  梅雨季來臨,龍王大放送,把台灣用水缺口一次補足,但梨農阿哲就沒那麼幸運了!
  阿哲梨園的位置比其它農民的海拔高一些,占著地利,可以比較晚稼接晚套袋晚收成,在市場新興高接梨尾聲,趁市價小揚賺點利頭。梅雨季前應是套袋時節,但是一直找不齊套袋的工人,當然更重要的是雇庸工人的資金也還沒著落,遲遲無法順利套袋
  梅雨來了!正在發育的高接梨果粒得到了滋潤,努力吸吮雨水,小小的高接梨快速彭大,部分的高接梨大過頭,把肚皮撐破了,也就是所謂的「裂果」。
果粒膨大會增加套袋作業的困擾,而裂果會產生招引果實蠅的氣味,二件事都令阿哲焦慮
雨持續的下著,阿哲夫婦二人披著雨衣在梨子樹下穿梭,把裂開的果粒摘除,防止裂果腐壞產生的氣味招來果實蠅。另一方面,則在等待著親友的回應電話,前二天已有多名親友表示,目前手頭不寬裕,應是無法給予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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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苗法是北宋王安石施政改革的代表作,當農民青黃不接,沒錢購買種子時,政府低利放款給農民,活絡生產、活絡經濟。簡單地說,就是由政府成立一個農業銀行,農民播種時借錢買種,秋天收成後還本付息實行青苗法的目的,在於使農民在青黃不接時免受兼併勢力的高利貸盤剝,並使官府獲得一大筆「青苗息錢」的收入。王安石所組成的施政團隊,是財經內閣;他所推動的,是經濟改造,是為農民拼經濟的一場戰。
  窮人銀行家尤努斯說:「因為窮人知道,信用是他們打破貧窮最後的機會。」
  1976年,尤努斯和同事走訪大學附近村落,穿過泥土搭建的茅草屋,以及裸身奔跑的孩童,他看到一名婦女,蜷曲身體蹲在地上,指甲沾滿污泥的手飛快編織著竹椅。他過去詢問,得知賣一張竹椅的利潤,約0.02美元,只夠讓婦女溫飽。尤努斯尋思:「他們怎麼有能力修理房屋、買衣服?她的小孩如何打破這種貧窮輪迴?」在她身上,尤努斯看到一個悲慘的人生,即便是她的孩子也無力脫離貧窮。窮人因為無法向銀行借貸,只能依靠地下錢莊高利貸,或受契約綑綁,只能將產品賣給提供原料的中間商。貧窮,把他們圈在悲慘的循環中,不斷輪迴每個世代。
  這是誰的錯?答案是:體系的錯,但是現存的體系,無法讓他們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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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哲上個月打電話向我求救,說農會的貸款繳費期快到,是否可以幫忙決解?
  那時我心想:不論是王安石或是尤努斯,他們的還款時間都是農民有收入後才還款,現行的農民的借貸還款卻是按月或依半年計,這合理嗎?這能真的幫農民嗎?
  這幾天,阿哲的電話來的急切,但怎樣可以得到一個比較合理決解方案呢?

  幾經協商,最後小學同學許勝傑同意先付一筆錢買還掛在樹上的梨子。對很多人而言,這事不可思議,梨子都還沒成熟,好不好吃?好不好看?值不值得?都無法評估,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文/施朝祥

2015年5月24日 星期日

為好的食物起身捍衛!名廚奧利佛發起將「飲食教育」納入課綱

轉載自:
2012年,長期推動健康飲食的英國名廚傑米奧利佛(Jamie Oliver),將5月19日定為「飲食革命日」(Food Revolution Day),宣導透過親手烹飪來重新認識食物。
奧利佛在2012年發表了一篇公開信表示人們應該為獲得更好的食物起身捍衛: 
5月19日將是第一次全球食物革命日,我們將會有57個城市中的500個城市起身捍衛真正的食物。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報告,全球肥胖人口自1980年已增加了一倍,孩童肥胖人口則增加了兩倍。全世界有超過15億成年人體重超重,其中有2億男性和3億女性有肥胖的問題。
我們的孩子是被預測會比他們父母活得還短,作為一位父親這是不能接受的,且實在不該被接受。
食品革命日是將透過教育,啟發人們用街頭的智慧對待食物,包括教導食物是從何而來,以及如何影響他們的身體。如果你知道如何烹飪,你可以存下不少錢,還能活得更久,並且讓孩子能仿效你的行動。
我是在五歲時,在我父親的酒吧學習關於食物的一切。那是1980年代,大約每15位英國人有一位有肥胖問題,僅僅是30年後,比例大約是每4位有1 位,而在某些地區甚至更糟。我們的優先事項已在這段期間被徹底改變了,但沒有關係,即便我們與真正的食物漸感陌生,仍可重新建立關係。
每個人不論是否身為父母,都需要繳稅,且應對孩子就讀學校所提供的食物感到信心,且教授他們關於食物及生活的技能。
但許多人在過去三代裡,都沒有在家中或學校學習烹飪,而這無疑促成了這場危機。過去十年中,我已看見我們的社區、我們的生活和健康在食物方面產生正面的影響,那麼為何政府和學校不要求食物教育呢?
因此,5月19日,將有許多世界各地的人們會聚在一起,透過晚餐和烹飪課,將好的食物作為目標。我們希望透過教育,改變孩子對飲食的看法,讓家庭具有烹飪的技能,並推動人們為獲得更好的食物而起身捍衛。
根據聯合報導,在今年的5月19日,奧利佛更進一步發起全球連署,請民眾要求各國政府,尤其是G20國家,將「飲食教育」納入中小學必修課程,他認為這是挽救下一代健康重要的一步。而他在接受聯合報系「願景工程」的書面訪問中,說明了「飲食革命」的理念: 
我很希望能從世界各地募集到兩百萬人的簽名,支持這項請願。這個訴求非常迫切,因為全球面臨飲食不當引發 的疾病問題,全球有超過四千兩百萬個五歲以下的幼童過重或肥胖。我們必須有所行動,阻止情形惡化。我們可以教育孩子什麼才是真正好的食物、好的飲食方式。 過去三、四十年,我們與食物的關係已經變得非常破碎,現在正是修補的關鍵時刻。
能和家人一起坐下來,分享親手做的食物真的很棒,這絕對比平常吃的垃圾食物要來得美味健康多了,而且你清楚知道所有食材的來源。在家做菜不只可以吃得更健康,也能和你珍愛的人多些時間相處,這些都是無法用金錢買到的價值。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3E2DHE37ByE
(奧利佛說明飲食革命日理念 )
*關於奧利佛的全球連署飲食革命連署,請見:JAMIE OLIVER NEEDS YOUR HELP FIGHTING FOR FOOD EDUCATION #FoodRevolutionDay
新聞來源:

2015年5月23日 星期六

小農經濟現代變遷:東勢果農的商品化之路(五)

三、水果栽培技術的創新

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刻板印象中,小農被想像為無助、被動、技術落後的群體。然而實際走訪東勢,必然發現台灣果農不只擁有優異的栽培技術水平,而且具有技術創新能力。在緊迫的生存壓力下,農民每天在果園裡勞動,所思所想都是如何調整栽培方式,以便提高水果的收購價值。任何一位平凡的小農,只要談到水果栽培問題就會變得滔滔不絕。
水果栽培技術的傳播與創新,是水果經濟得以發展的前提。與過去的印象不同,我們將發現在東勢的案例中,反應遲緩的政府相關單位只扮演了輔助的角色,水果栽培技術的傳播與創新主要是由民間獨立完成的。

(一)明星作物

1.高接梨:退休老師張榕生的研究班

        1960年代許多東勢農民轉作橫山梨(粗梨),相對於賤價的水稻,收入可謂優渥許多。為了就近照顧生病的父親,張榕生乾脆辭去國小教職返鄉經營梨園。好景不常,1970年代左右,風味清脆細的甜梨山溫帶梨搶進市場,味道較酸的橫山梨慘遭排擠,加上生產過剩的問題,價格更顯弱勢[1]。居住在低海拔地區的橫山梨農,種不出尊貴的高冷溫帶梨,只能望天興嘆。

        異想天開的張榕生,認為只要在橫山梨樹上嫁接溫帶梨,就能克服地理條件的限制。於是他組織了一個研究班,找來十餘名志同道合之士定期開會,詳細紀錄果樹生長的情況,有計畫地研究嫁接、催花、授粉、梳果、套袋、施肥以及打藥等問題。他們甚至遠赴日本購買不同品種的花苞逐一試驗,期盼逆轉橫山梨農窮困的命運。

        雖然他們的試驗不受當時制度環境鼓勵[2],張榕生一行人仍於1970年代末期掌握了「高接梨」栽培的核心技術。他們無私地向其他農民推廣高接梨的栽培方式,從此高接梨幾乎成為東勢的代名詞。由於市場價格優渥,高接梨的種植範圍擴張飛快[3]1985年以後,橫山梨逐漸為市場所淘汰,東勢地區既有的橫山梨農基本都轉種高接梨了,原本種植其他作物的果農也紛紛搶進。
        與其他種類的水果相比,生產高接梨所需之總勞動時數奇高[4],令人瞠目結舌。但是對農民而言,可能讓總收入提升35倍的高接梨,依舊充滿魅力。只要高昂的收購價格能夠讓全年收入維持在較高水平,即便扣除自己的工資以後實質利潤可能大幅下滑,背負養家糊口的家庭責任的小農仍然甘之如飴[5]
1990年代是東勢高接梨的黃金時期,夢幻般的收購價格驅使廣大小農瘋狂搶進。「明星作物」協助許多農民償清了債務、買了房子甚至娶了老婆[6]。張榕生於1992年去世,他與一班志同道合的夥伴組成緊密的團隊,花了十餘年的時間研發高接梨的栽培技術,抵手胼足創造了一個新的產業,成功改善廣大小農的經濟收入,被當地譽為傳奇人物。
隨著2000年代以後收購價格逐年下滑,生產成本卻不斷攀升,高接梨終於褪去了明星作物的光環。許多農民又開始思索轉作的問題。



[1] 當時橫山梨一斤才5元、6元左右,溫帶梨收購價格竟上探100元(訪談紀錄 100110)。
[2] 根據戒嚴法規,三人以上的集會必須事先向警局申請許可,提高了集體試驗的困難度;向日本進口花苞的舉動也因檢疫問題遭到海關刁難,一開始是用「花材」名義進口,後來卻被取締銷毀;政府的農業專家更否認這項試驗的可行性,認為嫁接溫帶梨的繁瑣工序勢必貶損其商業價值;加之試驗初期產量與品質都不穩定,勢必賠本經營,可謂困難重重。更何況,要把一群農民、肥料商、學者、老師、工匠等等五花八門的人組織起來,長期無償地進行一項根本不知道前景在哪裡的農業試驗,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3] 1980年代橫山梨收購價每斤約10元至30元左右,但若採行嫁接方法,就可以種出收購價80元至120元的溫帶梨。根據農民回憶,當時高接梨產業「投入1元,可以賺5元,根本是暴利[3]」。
[4] 首先要以生長情況良好的橫山梨樹為砧木,搭設棚架「壓枝」避免樹勢竄高,然後細心修剪枝幹(角度、長度都非常重要),才能讓養分集中在最健壯的枝條上並有效分配空間,接著要用化學藥劑提前打破梨樹冬季休眠(時機點非常關鍵),才能把外地購來的溫帶梨花穗嫁接上去。梨穗需先冷藏以防提早發花,嫁接前還須仔細地削開所有穗枝,並用特定的蠟封住切口(防水分散失),接著再把削好的梨穗嫁接在梨樹上,再次上蠟並用膠帶固定好,最後加上塑膠封套。等待雪白的梨花綻放以後(嫁接失敗就不會發花),還要一一進行人工授粉(果形比較好),並且疏花、梳果(防止分散養分)。等到結果之後,必須為幫每顆梨子套上牛皮紙袋(防止日傷、蟲咬),接下來就是仔細控制肥料、農藥(會影響梨子風味),等待採收。這些動作都要重複成千上萬次,而且必須在指定時節內完成,否則將嚴重影響收成。
[5] 由於在農家的經濟邏輯中,總收入毋須扣除個人工資,因此為了壓低人事成本,手頭不寬裕的農民往往提高自我剝削的程度,以減少聘請臨時工的開銷。此外,一些專門用於高接梨的器械陸續發明了,例如安全接刀、固定膠布、摩帶、沾蠟等等,皆由鄰近的小型工廠為農民量身打造,不但節省了工時、提高了嫁接的成功機率,更讓婦女與小孩的勞動力獲得充分利用。隨著農村工資不斷提升,高接梨農更利用「換工制度」來降低人事成本,讓鄰近數個友好的果園聯合起來,在農忙時期互相支援勞動力,不收工資或只收較少的工資
[6] 訪談紀錄(140607141129)。

在水林,不種蕃薯的「洪蕃薯農場」

公民記者 杜憶如


  雲林縣水林鄉是個盛產高品質蕃薯的地方,水林鄉有個「蕃薯厝」(蕃薯村),在蕃薯厝裡面又有一個「洪蕃薯農場」。我想,任誰都會想像這個農場到處布滿了蕃薯的蹤跡吧?但當我走進卻遍地尋覓不著,偌大的溫室裡倒是爬滿了美濃瓜藤,有的才剛結果,有的已經拳頭大小了。



這個農場是由洪進鴻與廖素珍夫婦共同經營,洪大哥笑著說他當初命名只是單純將自己姓氏與地名結合,沒想到大家對洪蕃薯農場裡面沒種蕃薯這件事情會感到如此驚異,可是,我所驚異的與大家不同。

在北港做了多年的雞肉生意,好不容易小有積蓄,但眼前這麼多的溫室設施花費遠超過五百萬,而今,他們還沒擺脫負債;經歷了複雜而磨人的驗水、驗土、驗作物之程序,即便終於取得看似可以保證價格的一紙紙有機農產品驗證證書,而今,他們仍苦於缺乏銷售管道;這對夫婦曾經在不到一分的土地上種植了超過二十種蔬菜,只因為擔心單一作物產量太大而不好銷售,而今,還是落得送人都送不完而任其腐壞的慘痛下場……


廖大姊說,當初因為先生的身體出現健康警訊,加上她也清楚市面上充斥著為了追求賣相與口味而施放化學藥肥的慣行農產品,因此放棄了在北港忙碌卻也收入頗豐的雞肉生意,決心回歸水林,回歸土地,雖然虧損尚未平衡,但他們還想再堅持。


今日與我同行拜訪洪蕃薯農場的還有北港農工農場經營科退休的許瑞郎大哥及其夫人,他們二位目前也是從事友善農法耕植,聽見彼二人的經歷,相當心有戚戚焉,而我們五個人從早上六點多碰面,溫室裡的溫度也與我們討論的熱烈成正比不斷升高。 





我眼前這兩對夫妻,同時提出了一個既簡單又困難的問題:從事友善耕作,只是希望自己吃得健康、消費者吃得安心,可是每年從有機專班出來這麼多人,有人不敢投入,有人投入後卻負債累累,全部都是卡在銷售問題上,究竟是誰讓我們的理想變成妄想?
 

我們約好,下次再聊,我們約好,要一起做些什麼!


2015年5月20日 星期三

孩子們的屋頂菜園要開放嗎?

  眉山教會在東海大學阮桃園老師勤美屋頂蔬果推廣中心的李建輝先生、豐禾有機農業技術股份有限公司蘇博豐先生、104夢想搖籃的王麒剴和諸多善心人士的踴躍捐輸下,讓孩子們有了屋頂菜園
  有了菜園後,孩子們可以吃自己種的菜有可以抓蟲的地方、有可以學習如何維護一個菜園的地方當然,也多了個可以被師母罰工作的場所




  有了菜園食物可以部分的解決,但孩子們的課輔經費仍然嚴重短絀。
  在南開科技大學民生學院數位數位生活創意系林正敏教授參訪後,大家開始思考,是否可以進一步,把眉山教會的屋頂菜園開放一部分當作是觀光景點,提供社會大眾參觀,並且可以酌收費用,用在孩子們的課輔上
  除了參訪菜園、喝個飲料,其實還在考慮是否可以讓孩子們來進行薩克斯風的表演,增加旅遊的豐富性。
  當然,一切都還在發想中………


/施朝祥

想讓夢想一直長大的「蔦松長青食堂」



公民記者杜憶如

  經過「蔦松國中校友會」長期的奔走、募集資源,於103年7月正式開始提供一百初位獨居與弱勢老人的午餐便當,人數看似不多,可是每個月20天要供應100個人50元的便當就要開銷至少十萬元,僅靠校友會的捐款與微薄的其他捐獻,迄今也花費了超過一百萬元。




  今天是蔦松長青食堂的開跑第二日,一大早就有十幾個穿著校友會紫色背心的志工,他們擠在閒置教室改裝而成的襖熱廚房內準備午餐,每個志工既忙碌又開心地聊著天,他們都說這裡是個大家庭;掌廚的大姊細數著午餐菜色:酥炸秋刀魚、蘿蔔滷肉、紅燒茄子、洋蔥炒培根、晶瑩剔透的白米飯、豐富料多的蕃茄蛋花湯,她滿意地笑著說這比外面的便當更營養、更省錢,我也滿意地笑著,因為大姊不斷夾著菜餚到碗裡,客氣地要我試吃。



  中午十一點多,畫面轉到隔壁隔壁間教室,一排志工盛菜、一排長者領餐,食堂內雖然有點熱,但是志工和長輩們都是「笑著流汗」,這樣和諧歡愉的氣氛很有感染力,從食堂內白板得知,目前在食堂用餐的是三十幾位住在蔦松的松中、松西、松北等三個村,外送的六十幾個便當有塭底、瓊埔、山腳、番薯等四個村,如果以為這些辛苦的志工們這樣就心滿意足了,那還真是小看他們了!因為他們大家都說,希望未來能到食堂用餐的人越來越多,外送的便當數越來越少,因為替獨居、弱勢老人們的健康著想,願意出來走動走動總是好事,而且這裡有同伴可以一起聊天,不僅不寂寞,增加社交時間還能增進身心健康。

  我其實對志工們的理念感到很驚訝,因為他們不像一般人,認為老人們只需要「肚子飽足」就好,他們更在意的是這些老人們能「精神飽足」,今天的食堂供餐就在志工們繼續討論聲中慢慢落幕:「我們應該募集兩台冷氣提供更舒適的用餐環境」、「我們應該想辦法再購置不鏽鋼筷子,衛生筷不安全又浪費資源」、「我們如果能募集到二手的卡拉OK,老人家就可以一起同樂」、「我們是否可能找到公益團體來表演讓老人家偶爾開心一下?」……這裡就是想讓夢想一直長大的「蔦松長青食堂」!